阿晏

窥光于尘

《又见到了被我弃养的“金丝雀”》

邵禾秋(你):外表冷淡反射弧长的女总裁

祁砚:被你一手捧红的娱乐圈当红男明星


*一点不完全的破镜重圆/一发完


**你的第一视角预警



我其实不想去吃这什么破席。因为请柬上话说得暧昧——沈氏私宴,恭候光临。沈家从上到下到底没两个好货这事暂且不提,这“私宴”两个字我听着就只想避开。


都是成年人,没吃过猪肉总也是见过猪跑的。我明白私宴上有些什么,无非就是漂亮的小少年和活好的...女的,喝不完的酒饮和调|情一样的灯光。可惜这次不巧,我一再推拒所谓“上流欢宴”的事情被母亲听着了。她一向认为我哪怕接手了家里的企业也不能...这么为所欲为。要守“规矩”的,尽管这“规矩”在我看来十分没道理,甚至称得上低|俗...可那也是“规矩”。


我知道大家都是各取所需,但我本来就没什么“所需”...


“哎,想什么呢脸这么臭。”身边朋友以肘碰了我一下。


我没答话,一手支着额角,目光在过分华丽的厅堂里晃了一圈。流丽的灯光之下,偶然瞥到的那双眼睛亮得让我几乎心烦。


几乎是第一秒我就反应过来,那是我一手捧出来的祁砚,也能说是是我从前养的“金丝雀儿”。可惜他是很爱自由的个性,我也不是什么擅长豢养雀儿的人。所以最后我还是放了他自由。


可自由归自由,祁砚有我声名庇佑,在圈子里一贯都顺风顺水。前些日子特助还跟我汇报祁砚拿下了那个演艺圈似乎很难得到的什么奖的最佳男演员,根本和走投无路沾不上半点边儿。他究竟是怎么想的?上赶着跑到这种地方来做这么羞辱人的…


我垂着眼不去看他。祁砚已经自由了,自由、自由...我没有再干涉他的半点资格。只是在举起酒杯的时候我心里还是空落,不自觉地就会想起祁砚含笑的眉眼半弯。


我随意地将杯子和身旁来敬酒的人一碰,听他们在我身边厚着脸皮胡吹,一口一个“邵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他们亲妈呢。没意思。


前些天送来的那个男孩也没意思,说是什么千年一遇的某某团门面,站在我面前拧着衣角矫揉造作地朝我飞来羞怯一眼,长得...着实就那样吧。可能是眼睛也被祁砚一并养刁了,及不上他的到了我脑子里一个也记不住。


祁砚样貌是一等一的好,尤其是他那双桃花眼,眼尾略上挑却不显出半分轻浮的颜色。看着他我就总想起父亲私人收藏的宋元山水画,我觉得祁砚整个人就像山水大家画到纵情时飘逸的一处绝笔。


我喝一口红酒,心里烦得很。祁砚是不知道自己到这种地方来会被占去多少便宜吗?


酒过三巡,莺莺燕燕们娇声四起,我听见一个醉鬼拿腔拿调地叫:“你是...祁砚吧?在剧组倒装得假清高,出了剧组上赶着来这种...”


我能感觉到许多人的目光暗暗落在我身上,她们对祁砚大都有贼心没贼胆,还是怕我。


不能干涉。我很严肃地在心里跟自己“交涉”,祁砚自由了,他想做什么都行,没准他就有这种比较特别的“爱好”呢?我还是忍不住抬头,看一眼总行吧。


然后我就看见那醉鬼不知道哪里来的脸居然敢伸手去拽祁砚。嘿——她不拿镜子照照自己,我都没这么拉过祁砚,她哪来的脸?!


祁砚似乎很慌忙地避过了,漂亮的眼睛极无措地在庭室里扫了一圈,恰好对上我的视线。


几乎是目光相对的一瞬间,我就看清了祁砚眼底薄薄一层水汽,还有他称得上惊慌的神情。


祁砚在这里只认识我了吧?我冒出这么一个念头,心里却微微不虞:要是今天我不在这里他打算怎么着?


我脸上表情倒不变,不照镜子也知道我向来冷得像从速冻柜里拿出来的脸一定能把在座的各位通通冻僵。我起身走过去,隔开了祁砚和那个醉鬼。


“他不想让你碰,瞎了?”我其实也没做什么,可能就是因为脸太臭才一直凶名在外?现在板起脸来倒是比较好用,那个原本想做些龌龊事的醉鬼直接“扑通”一下给我跪了。


我不欲睬她,也不想管祁砚,转身就要坐回去。


西装外套的下摆却被人拽住了。


我转头,是祁砚。他看起来像是要哭了,还死死咬着牙。


祁砚在我面前一向都温文识趣...我没见过他这么濒临崩溃的模样。


我会哄人,不过仅限于哄我哥邵周行。当下其实我心里不快,因为我还是觉得这种私宴祁砚就不该来。


说不清哪让我烦闷,可我就是想把那个醉鬼摁在地上打一顿。


“邵禾秋...”祁砚喊我,声音里像是有哭腔。


我愣了一愣,他以前都是喊我“邵总”的。因为在见祁砚第一面的时候陈特助就跟他说过,我讨厌任何人过界的亲密。所以他一直只喊我“邵总”,像我公司里的员工一样。


我觉得祁砚的脸色不太好,就容让下这点纰漏,吸一口气:“祁砚,什么地方该去什么地方不该去我希望你以后可以好好衡量一下。”


话分明不重,但下一秒就有什么东西落到我手背上,温热的。


我错愕地仰头,祁砚的眼眶已然红起来。那是祁砚的眼泪。


我把祁砚骂哭了。我心想,完了。虽然也说不上来哪完了,但心里就有这样的预感。


祁砚牵着我衣角,很执拗地看着我:“你是不是不要我了邵禾秋?你不打算再管我了…”这么无理取闹的台词,真的一点都不祁砚。更匡论他一面说一面无声地掉眼泪。


祁砚望着我,把狼狈的哽咽声竭力压在喉间。


“我...”我一下子手都不知道摆在哪里。是的,堂堂邵氏总裁——我本人,并没有谈过恋爱,我哥邵周行也不是会在我面前哭的性子。这是我生平头一回见识到男人的眼泪。


祁砚不说话了,是我脸色太愕然?他默然半晌松开了我衣角,捂起脸,只有清瘦的双肩簌簌地战栗,眼泪顺着他指缝渗出来。


我从没想过祁砚还有这样可怜的时候,第一次千辛万苦面上的角色被别人抢走也没见他这么哭过。


我伸出手揽住了他发颤的肩,顺势将他一把抱住了。养了这些年的...到底还是舍不得。


祁砚的眼泪洇在我西装的领口上,他像拽救命稻草似的死死扯住了我衣襟,用力到指节都发白。


“别不管我行不行……邵禾秋,我很知趣的,我很听话...你找不到比我更好养的‘金丝雀’的,你不是说、不是说喜欢我的脸吗?”祁砚声音很轻很急,唯恐一句话说慢了就被我推开一样。所以惊慌失措,说出来的话都前言不搭后语。


我扬起眉,心软了半截:“不在这里说,去车上吧。”


——————


车内。


我抬起手在昏黄的灯光下抹掉他眼尾要掉不掉的泪滴。


祁砚试探性握住我的手腕,指尖冰凉。我今天才发现,原来自己这么见不得他哭,而且好像不仅仅是因为自己一手捧红了他。


我一面思索,一面顺手把他两只手都拢到手里,捂暖他的指尖。


祁砚抿了一下唇,很别扭地率先开了口:“我不是...喜欢来这种地方,他们说你会来,我才想着过来碰碰运气...”


“我怕再没有其他办法见到你了,到时候你有了新的——”祁砚说着像是又要哭了。


“你只养我一只‘金丝雀’好不好?邵禾秋...我一直都听话你知道的......”


这样的祁砚看起来很好欺负。我想着,遂欺身上去,吻他将落未落的眼泪与颤个不停的眼睫。


“我不想再养‘金丝雀’了,”我低声说,“但想试试养个男朋友。”


“祁砚,要不要试试做我男朋友?”




(END)


——

彩蛋里是祁砚和你的婚后甜甜日常

是你的第二人称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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